2021更新:
這是2018版的恐懼紀念日了(不鳥穀在北車的空間也收了),後來陸續在不同場地繼續工作恐懼紀念日,持續在個人心理與社會文化層次拉扯,大概還是在一個卡關期吧。
這或許也是恐懼的難,混雜太多太多感覺了(我曾經做了點功課,盤點一下哪些情緒跟恐懼有關—焦慮、憂鬱、強迫性、羞愧感、罪惡感、失落、死亡、空洞等等...)
不過最近跟劇場與治療師的朋友聊了聊,有點新想法。
以我的角度,寫實的悲劇(與探索其中的希望)很重要,而拉遠視角的喜劇(而且沒忘掉談論嚴肅的議題)也很重要。
(如同文章裡寫到:笑是最自然的深呼吸)有時候需要一個呼吸,才可以繼續。
創作者的開放、真誠與表達形式的多樣性,很重要
不能也不是只有一個樣子。
這個方向,今年來看依然是對的
這兩天有個心理治療聯合年會(2021.12.15),剛聽完今天的Keynote speaker, Vamik Volkan演講。這人很有趣,他是精神分析師,也同時投入在種族與國際關係的衝突(愛沙尼亞與俄羅斯、以色列與阿拉伯)
他用帳篷比喻大團體,帳篷內有領導者會撐起它,有跟隨者會拉緊帳篷(也就共享了榮耀與跨世代的創傷),帳篷與帳篷間會互相丟石頭與泥巴(把壞投射出去)
演講很短,所以後面跳得很快。他說,當雙方開始可以談論起自己的"chosen trauma",對話就開始流動了(你可以想像那是多漫長又艱難的歷程)
也會讓我回頭想:那我們的演出呢?
如果這是一個參與的空間,我們可以參與到什麼程度?我願意讓別人參與我多少?又願意去參與別人多少?
特別是:當這個主題跟恐懼、創傷與那些人們容易避談的主題有關
開始說,開始聽固然很重要,可是到底要說什麼,又聽什麼?或許也是很重要(且困難)的事情吧。
以下本文:
2018年的2/28-3/2,我以樂師的身分,和三語事劇場的夥伴完成了《恐懼紀念日》的一人一故事劇場(Playback theatre)演出。
在一人一故事劇場,這種觀眾講述真實生命故事,演員、樂師與畫師現場即興創作,送回(playback)給說故事觀眾的形式中,我們從觀眾的生命故事,探索了「恐懼」的各種面向。
而經歷了六場演出,以及前後多次的排練,我們也透過一再述說自己生命中的恐懼(是的,我們排練時就是自己講故事,其他夥伴Playback),逐漸認回了自身恐懼的軸線。
這不是一個容易的歷程。不斷承載恐懼讓身心疲累,有時恐懼也就如黑影般圍繞自身,或是疑惑我們是否夠力氣,可以承載這麼多的恐懼。
記得有一天演出前的排練,我們承載了生命中對於「暴力」的恐懼。而這個恐懼,似乎在排練結束後依然存在於空間中,我們需要開始和彼此說話,需要一些彼此的協助(精油之類的XD)。而最後,我們玩起了舞台武術—在舞台上練習,不會真正傷到人的打架。
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歷程。它似乎說明了一種穿越恐懼的可能性。這個恐懼可以想嗎?這個恐懼可以說嗎?這個恐懼可以玩嗎?這個恐懼可以行動嗎?